☆、新年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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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雨在路上不停地哼著歌。
電臺裏是幾年不變的賀新年歌曲，離大年初一還有三個小時不到，每一首歌都喜慶得不行，方雨就這都哼得高興地不行。
顧巖看了眼前面的司機，如果這時候他突然對著空氣說話……嗯，大過年的還是算了。
於是掏出手機，打字給方雨看：這麽高興？
方雨：哈哈哈。
他繼續打：雖然高興，但是你還是不要哼了，折磨人。
尤其是別人都聽不到就他一個人能聽到。
方雨白眼，她自從變成鬼之後把解放天性做到了極致，繼續哼。
顧巖：三維立體環繞音堪比鬼哭狼嚎。
路上車少，運氣很好地下樓就打到了車，然而一回家，顧巖就迫不及待地……
方雨：車開得太激烈。
顧巖緩了緩，親她的後背，手又伸到前面：“再來一次？”
方雨：“不……”
“白天是誰說，今天晚上陪我嗨到底的？”
方雨：“老實說，有點後悔……”
他勾著唇笑，蘇得不行：“後悔也來不及了！”
方雨破罐破摔，長腿一勾：“來來來！”
十二點的時候兩人還粘在一起溫存，窗簾由於主人的疏忽而沒拉緊，能看到遠處的煙花，由於距離太遠，聽不清聲音，卻可以看到漫天的璀璨。
新年到了。
顧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臉上。
“新年快樂。”
她都沒力氣回一個“你也快樂”，只是撓了撓他的背當回應，換來他低啞性感的輕笑。
新年啊。
以前的很多個新年，她在和爸爸一起吃完年夜飯後，就要趕回局裏工作，每每那時候，街上行人和車都很少，大多數人都和家人在一起過團圓夜，她在一路煙花爆竹聲中驅車到警局，和同事坐在辦公桌旁，喝喝茶，聊著天。
往往這一天事也不少，什麽五花八門的事情都會發生，也有忙到腳不沾地，陪著各種嫌疑犯受害人迎接大年初一。
想都沒想過，自己死後，居然會和顧巖陪伴著過第一個新年。
他躺在旁邊，壓著她的頭發，睡著了不打呼也不磨牙，就是總無意識地往她這邊靠，她擠回去，他就攬出手把她整個人圈進來，真是……
第二天一早顧巖給在國外的父母打了電話，岳海嵩看了一晚上電影，困得不行，還是強撐著給家裏人說了新年祝福，吃了幾個餃子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方雨坐在一旁，大毛躺在落地窗前曬太陽，她把它抱起來捏它的耳朵，它舒服地發出“咕嚕——咕嚕——”的聲音。
顧巖打完電話，坐到她旁邊，一手攬著她，一手拿著手機看新聞。
“你想不想去泡溫泉？”
方雨搖頭，“有次我接到個案子，就是發生在溫泉會所的，我告訴你，是個正妻殺小三的，捅了三十多刀，現場鮮血淋漓慘不忍睹，連我這樣的心態現在都不太能適應溫泉。”
顧巖想象了一下，皺著眉頭說：“真這麽可怕？”
“是啊！你要是翻那時候案子的新聞，都可以看到滿地馬賽克呢！”
“嫉妒心好可怕。”
方雨認同地點頭：“大過年的，說點溫暖人心的，比如拾金不昧啊，見義勇為什麽的吧……”
顧巖微笑著摸摸她頭發。
嗯，陽光、咖啡、貓和愛人的故事，很好。
顧巖不用走親戚，大年初一倒是給岳海嵩包了個紅包，然後……找了個天臺給方雨燒了套衣服。
還念念有詞——
新的一年，希望女朋友越來越幸福。
女朋友捧著臉在旁邊笑：“哎呀呀，你是不是在拜我？”
顧巖：“……嗯。”
女朋友甩著手中二感爆棚：“哦吼吼人類，我聽到了你的祈求，勉強滿足你啦。”
顧巖：“……哦。”
要不要臉了？
說了情話正確的套路難道不是飄過來獻個吻？
正想著，她就跳到了他背上，在他側臉靠耳處重重親了下：“你的新年願望好像現在就實現了！”
他低頭，抿著唇，嘴角倒是拉開了弧度，聲音低沈：“那繼續保持。”
“保證完成任務！”
突然想起不知道哪裏看到過一句話：我們註定會失去所愛的人，所以我們才會把他們看得如此重要。
斯情斯景，才另有感觸。
他捏捏她的小腿。
下午，方雨做飯，顧巖打下手，兩人做了一桌的菜，岳海嵩鼻子靈，爬起來搓了把臉就等在旁邊求投餵。
飯桌上。
顧巖問岳海嵩：“你最近在談戀愛？”
岳海嵩驚訝：“小舅舅，你神了！你怎麽知道的？”
“咳，畢竟我是過來人。”顧巖道：“隨便看看就看出來了。”
岳海嵩：“哇！”
“對人家姑娘好一點，不要做過分的事，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……”
“啊？”岳海嵩懵了：“啥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談戀愛也要有分寸，國內和國外不同，你不要做一些讓女孩子傷心的事，多買買買，知道嗎？”
“哦……”
顧巖沈重地：“小舅舅只能幫你到這裏了。”
岳海嵩雖然一臉懵圈然而還是莫名地感動：“小舅舅，你真好！”
“嗯。”他給岳海嵩夾了塊魚肚子：“多吃魚，補腦子。”
岳海嵩熱淚盈眶。
初五這天朋友約顧巖吃飯，顧巖帶著方雨一起去了，四五個人湊了一桌，顧巖的菜夾過來總要在碗裏放一會兒再吃，朋友也沒看出奇怪來，方雨倒是在旁邊吃了個飽，就是一直站著有些累，她吃好就說想出去走走，顧巖拿起濕巾邊擦嘴邊小聲地告訴她：“不要亂跑。”
方雨翻了個白眼：“知道了，弟弟。”
年輕時剛認識那會，方雨不接受他，經常叫他弟弟，現在偶爾用這個來噎他，他瞪了她一眼。
她出去沒走多遠就又……上身了。
這是本市很有名的江浙菜店，方雨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坐了一大桌中年人，她旁邊那個婦女看她突然不動了，問她：“小雨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方雨：“……不是的媽媽，我就是有點悶，出去透透氣。”
“那你小心點，要你哥哥陪你嗎？”
婦女旁邊的喬風側過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方雨微笑：“不用，我就出去走一圈就好。”
“那好，註意安全。”
喬風也說：“不要亂跑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哥哥。”
風水輪流轉。
方雨迅速地跑去洗手間，掏手機給顧巖打電話。
“餵？”
“顧巖！！！”
“……你在哪？”
“額，三樓，外面的洗手間！”
說好的喬雨和男朋友去美國追憶逝水年華的呢？
等顧巖找到她的時候，她正可憐巴巴地站在女廁門口，看到有人過來都要往裏跳一跳，他：“……”
“好了，出來，躲什麽？”
“我不是怕被喬雨家裏人找到嘛！”
顧巖：“隨便哪個人都不會以為喬雨被鬼上身了，你就算不會和他們相處也不用怕。”
方雨：“對哦……”然後又慘兮兮地要去抱他：“嗨呀，今天晚上怎麽辦？”
顧巖看著喬雨的臉，隱忍地輕輕推開方雨。
方雨一臉崩潰：“說好的愛我呢？怎麽連抱都不給抱了？”
“實在有些不習慣喬雨的臉……對不起。”
方雨：“唉，嘴上說得漂亮，也沒有愛到我靈魂深處的內涵到哪裏去，換了個身體連抱抱都不給了，心好痛。”
顧巖拍一下她腦袋：“又犯病了？”
她捂著腦袋：“唔，還家暴！”
“行了，你打個電話給喬風，說朋友有事要去她家裏，明天白天跟喬雨說清楚就可以，不過，喬雨現在在這裏嗎？”
“不在，不知道去哪兒了，她有自動傳送體質，很神奇的。”
顧巖：再神奇能神奇過你嗎？
顧巖不得不提前離席，他把車鑰匙給方雨讓她先去車裏，和朋友說了幾句後去找她。
出來後卻沒看見她，前面有幾個人圍在那裏，他沒在意，只是打電話給方雨，好久才接。
“啊呀，我在外面，就在你車不遠的地方啊，這裏有點事，有些人圍著你看見沒？”
顧巖又找過去。
方雨就在一圈人中間，單手制住一個中年人，另一只手拿著手機。
“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，我好好地在這裏等車，你他媽憑什麽打我？”
方雨冷笑一聲：“等車？等車鬼鬼祟祟地在停車場轉來轉去？你是等車還是等著撿空子啊？上衣口袋裏什麽東西掏出來我看看！”
顧巖：“……”
旁邊有保安過來：“怎麽又是你！”
看來是慣犯了。
幾個保安制住他，從他口袋裏找出一把小刀，看起來就鋒利的很，周圍人一陣驚呼，繼而就是罵這中年人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這其實是情人節的會心一擊。
小仙女們狗糧節快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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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掏出手機，打字給方雨看：這麽高興？
方雨：哈哈哈。
他繼續打：雖然高興，但是你還是不要哼了，折磨人。
尤其是別人都聽不到就他一個人能聽到。
方雨白眼，她自從變成鬼之後把解放天性做到了極致，繼續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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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車少，運氣很好地下樓就打到了車，然而一回家，顧巖就迫不及待地……
方雨：車開得太激烈。
顧巖緩了緩，親她的後背，手又伸到前面：“再來一次？”
方雨：“不……”
“白天是誰說，今天晚上陪我嗨到底的？”
方雨：“老實說，有點後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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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到了。
顧巖呼出的熱氣打在她臉上。
“新年快樂。”
她都沒力氣回一個“你也快樂”，只是撓了撓他的背當回應，換來他低啞性感的輕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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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的很多個新年，她在和爸爸一起吃完年夜飯後，就要趕回局裏工作，每每那時候，街上行人和車都很少，大多數人都和家人在一起過團圓夜，她在一路煙花爆竹聲中驅車到警局，和同事坐在辦公桌旁，喝喝茶，聊著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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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都沒想過，自己死後，居然會和顧巖陪伴著過第一個新年。
他躺在旁邊，壓著她的頭發，睡著了不打呼也不磨牙，就是總無意識地往她這邊靠，她擠回去，他就攬出手把她整個人圈進來，真是……
第二天一早顧巖給在國外的父母打了電話，岳海嵩看了一晚上電影，困得不行，還是強撐著給家裏人說了新年祝福，吃了幾個餃子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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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巖打完電話，坐到她旁邊，一手攬著她，一手拿著手機看新聞。
“你想不想去泡溫泉？”
方雨搖頭，“有次我接到個案子，就是發生在溫泉會所的，我告訴你，是個正妻殺小三的，捅了三十多刀，現場鮮血淋漓慘不忍睹，連我這樣的心態現在都不太能適應溫泉。”
顧巖想象了一下，皺著眉頭說：“真這麽可怕？”
“是啊！你要是翻那時候案子的新聞，都可以看到滿地馬賽克呢！”
“嫉妒心好可怕。”
方雨認同地點頭：“大過年的，說點溫暖人心的，比如拾金不昧啊，見義勇為什麽的吧……”
顧巖微笑著摸摸她頭發。
嗯，陽光、咖啡、貓和愛人的故事，很好。
顧巖不用走親戚，大年初一倒是給岳海嵩包了個紅包，然後……找了個天臺給方雨燒了套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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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朋友捧著臉在旁邊笑：“哎呀呀，你是不是在拜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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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，方雨做飯，顧巖打下手，兩人做了一桌的菜，岳海嵩鼻子靈，爬起來搓了把臉就等在旁邊求投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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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巖問岳海嵩：“你最近在談戀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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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巖沈重地：“小舅舅只能幫你到這裏了。”
岳海嵩雖然一臉懵圈然而還是莫名地感動：“小舅舅，你真好！”
“嗯。”他給岳海嵩夾了塊魚肚子：“多吃魚，補腦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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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五這天朋友約顧巖吃飯，顧巖帶著方雨一起去了，四五個人湊了一桌，顧巖的菜夾過來總要在碗裏放一會兒再吃，朋友也沒看出奇怪來，方雨倒是在旁邊吃了個飽，就是一直站著有些累，她吃好就說想出去走走，顧巖拿起濕巾邊擦嘴邊小聲地告訴她：“不要亂跑。”
方雨翻了個白眼：“知道了，弟弟。”
年輕時剛認識那會，方雨不接受他，經常叫他弟弟，現在偶爾用這個來噎他，他瞪了她一眼。
她出去沒走多遠就又……上身了。
這是本市很有名的江浙菜店，方雨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坐了一大桌中年人，她旁邊那個婦女看她突然不動了，問她：“小雨？是不是不舒服？”
方雨：“……不是的媽媽，我就是有點悶，出去透透氣。”
“那你小心點，要你哥哥陪你嗎？”
婦女旁邊的喬風側過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方雨微笑：“不用，我就出去走一圈就好。”
“那好，註意安全。”
喬風也說：“不要亂跑。”
“知道了……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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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雨迅速地跑去洗手間，掏手機給顧巖打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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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在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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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好的喬雨和男朋友去美國追憶逝水年華的呢？
等顧巖找到她的時候，她正可憐巴巴地站在女廁門口，看到有人過來都要往裏跳一跳，他：“……”
“好了，出來，躲什麽？”
“我不是怕被喬雨家裏人找到嘛！”
顧巖：“隨便哪個人都不會以為喬雨被鬼上身了，你就算不會和他們相處也不用怕。”
方雨：“對哦……”然後又慘兮兮地要去抱他：“嗨呀，今天晚上怎麽辦？”
顧巖看著喬雨的臉，隱忍地輕輕推開方雨。
方雨一臉崩潰：“說好的愛我呢？怎麽連抱都不給抱了？”
“實在有些不習慣喬雨的臉……對不起。”
方雨：“唉，嘴上說得漂亮，也沒有愛到我靈魂深處的內涵到哪裏去，換了個身體連抱抱都不給了，心好痛。”
顧巖拍一下她腦袋：“又犯病了？”
她捂著腦袋：“唔，還家暴！”
“行了，你打個電話給喬風，說朋友有事要去她家裏，明天白天跟喬雨說清楚就可以，不過，喬雨現在在這裏嗎？”
“不在，不知道去哪兒了，她有自動傳送體質，很神奇的。”
顧巖：再神奇能神奇過你嗎？
顧巖不得不提前離席，他把車鑰匙給方雨讓她先去車裏，和朋友說了幾句後去找她。
出來後卻沒看見她，前面有幾個人圍在那裏，他沒在意，只是打電話給方雨，好久才接。
“啊呀，我在外面，就在你車不遠的地方啊，這裏有點事，有些人圍著你看見沒？”
顧巖又找過去。
方雨就在一圈人中間，單手制住一個中年人，另一只手拿著手機。
“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，我好好地在這裏等車，你他媽憑什麽打我？”
方雨冷笑一聲：“等車？等車鬼鬼祟祟地在停車場轉來轉去？你是等車還是等著撿空子啊？上衣口袋裏什麽東西掏出來我看看！”
顧巖：“……”
旁邊有保安過來：“怎麽又是你！”
看來是慣犯了。
幾個保安制住他，從他口袋裏找出一把小刀，看起來就鋒利的很，周圍人一陣驚呼，繼而就是罵這中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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